我是一个大学生,拿着父母给的学费,为了我自认为是真爱的私奔而辍学,与他结婚三年,却抱着俩“流水”了五个,为什么最终还是得不到我想要的?
看完这个故事,我感到唏嘘,隔着屏幕几乎能感受到那份痛楚。现实往往比小说更残酷,许多女生为了爱竟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蠢事。
我是一个来自小城市的女生,从小在家里并不突出,一直默默无闻,沉默寡言。家中排行中,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前,两个弟弟在后。家里孩子多,而父母只有两人,再加上他们都是普通的农村人,靠种地养活我们,没太多精力照顾我们。我的哥哥姐姐都已经各自成家:姐姐嫁到了隔壁村,哥哥娶了附近的女生。本来我一生都难以摆脱对这个小城市的依赖,但当轮到我时……
没想到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一直不错,在哥哥姐姐和父母艰苦支持下,我考上了高中,最终顺利进入了大学。虽然所上的大学比较一般,但我已成为我们家族,甚至整个村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。我记得出发那天,父母非常高兴,满怀骄傲,从未反对我上学。父亲拿出他珍藏的“8+1”,全家人围坐一起吃了一顿饭。父母对我寄予厚望,父亲说以后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。当时我默然低头吃饭,始终沉默寡言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于是,带着东拼西凑的路费和学费,我踏上了求学之路。
到了大学后,我发现这个世界截然不同。原来舍友一个月的生活费就能抵我们家大半年的开销,父母辛苦赚来的钱对别人来说也许只够一顿饭。虽然舍友们都很好,可我总觉得难以融入他们,因为他们几天就能聚餐,而我却连凑足聚餐费用都办不到。渐渐地,我拒绝了他们的邀请,一边上学一边琢磨着找兼职以赚取生活费。那时,我在奶茶店找到一份按小时计酬的工作,每小时15元。只要没有课,我都会前去工作,倍加努力,心知家里不易。
在店里工作期间,我认识了一个男生。由于我性格内向,不善言辞,平时只向同事点个头便开始工作,而他总是主动找机会搭话。有一天,他说:“今天来得挺早。”我回答:“今天下课早,有时候我早上上早班,所以会很早到。”他问我是否吃了早饭,我说没有,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包子给我。日久相处,我们逐渐熟络,谈得也多了。我了解到,他早早就辍学,到这座城市打工,从事全职、两班倒的工作,因此在店里的时间比我长得多,并与其他同事相处融洽。中午吃饭时,他还常主动邀请我,让我多融入他们的圈子。
后来,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事。我们宿舍的一位女生突然开始针对我。起初我们的关系一直不错,那时她在学校谈着男朋友,但回到宿舍后,她便不再与我交谈。每当我主动问候时,她总装作没听见,转头与其他人交谈。起初我以为只是巧合,可时间一长,我便察觉到了不同。有一次,我回到宿舍,看到她拿着我的叉子,对着我讥讽道:“这东西可是个老古董,脏得很,你不会染病了吧?我还看到你在奶茶店跟一个男生一起……”我的叉子确实是从家里带来的,又普通又旧,而宿舍里其他同学的则大多崭新精致。我当即把叉子夺了回来,但她和旁人依然在旁边窃笑,最终我在泪流满面之前离开了宿舍。
后来我才知道,她之所以针对我,仅仅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夸了我几句,说我很努力、长得也好看,她便心生不满,开始故意刁难我。回想那件事,现在看来可能没有那么严重,但当时的我既敏感又自卑,因此第一时间便去找了那个在奶茶店认识的男生。见到他后,我忍不住哭了起来,心情极为难受。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,为什么别人还能如此轻易地刺痛我?他安慰了我,并买给我一杯奶茶。那天,他对我说了很多,还告诉我他也在坚持。他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:“我喜欢你,有我在,你就不会再伤心。”他还邀请我跟他一起回到他的家乡,共同工作、攒钱,最终结婚。
当时我感动得不想再回学校。不仅因为舍友的刁难,还有日常生活中各种无意或有意流露的轻视和鄙夷,最终促使我做出了与他一同离开的决定。那时,我年轻、心比天高,又未经历过社会磨练,天真地认为凭借努力一定能过得好,认为进入大学与否变得无关紧要。
我记得那时正值大一第二学期开始,父母凑齐的学费以皱巴巴的现金共计3152元交到我手上。出发时连路费也没有。男友劝我:“把这些钱作为我们的启动资金,路费、租房费都需要钱,等我们在那边找到工作,我再偿还你。”我听信了他的话,从小没有人这么重视我、关心我,我就觉得他真的是很爱我的人,所以也无条件相信他。我们商量先跟他回家看父母,然后出去租房子开始打工。我向学校递交了休学手续,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很多,老师只是问了问我是否确定、是否想好,然后帮我走完了整个流程。那时候不懂,这就是成。
在男人的世界里,没有人能替你做出选择,也就是说,没人会为你的选择负责。跟他回家后,我发现他家和我家的情况差不多,甚至更差,可以用“家徒四壁”来形容。他妈妈看到我们回来了,当天从他们那家小卖部的冰柜里拿出一些冻着的肉,可能是过年或其他时候剩下的,现在拿出来给我吃。我的要求并不高,毕竟我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吃饭时,他父母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把我拉到一旁和他谈话,具体谈些什么不得而知。饭后,我们便去打工。原本想去条件好一点的地方,虽然我们都是当服务员,也希望去环境更好的地方,但后来才发现连较好的服务员岗位我们也当不上,最终只找到一个路边小饭店去做服务员。
当时人家说可以提供住宿,虽说住宿环境很简陋,只有一张小床。我的想法是,我们身上本就没多少钱,既然人家包住宿,我们就在这里住就行了,可我对象坚持说,我们自己在外面再租个房子。他对我说:“咱们就在外面租个小房子,我想天天都能和你在一起;住那小破宿舍,晚上连面都见不着,这样会影响我们的感情。再说,你身上也有点钱,等工资一发,完全能负担得起。”我劝他说,我身上也没多少钱,先住宿舍,等发了工资再考虑,可他坚持不听,直接去看房,最终租了一个很破的小房间。我想,能有个自己的空间也好,反正我住过宿舍后心里有些阴影。租这房子花光了我所有的钱,他又让朋友借了些钱,我们就正式开始了新的生活。我本以为这是新的开始,没想到却把我带入了地狱。
后来,我在学校的事情瞒不住家里,便向父母坦白了,结果他们气得立刻来找我。我记得当时打电话时我对我妈说:“妈,你放心,我一定能过得好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最终就挂了。从那以后,我们再也没有联系。大约工作了两个月后,我们就领了结婚证,一切简单得很,没有彩礼、三金,没有嫁妆和婚礼,只有在租的小房间里,他买的那个银色戒指见证了我们的婚姻。
他当时对我还算不错,我也觉得只要两人真心相爱,物质并不重要,所以我也完全相信他。领证两三个月后,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那次怀孕的心情,我已经有些记不清,更多的是无助夹杂着隐隐的喜悦。我对象知道后也很高兴,开始打扫屋子,上班也不再那么随意,让我觉得他开始有了责任感,生活似乎也有了盼头。然而,大约坚持了两个月,他便开始暴露出自己的本性。
他首先在网上找来很多偏方让我一个个试,看看究竟是粉色 baby 还是蓝色 baby。我曾劝他,男女都挺好,咱们都可以接受,可他表面答应,行动上依然每天给我找各种偏方和方法。直到有一天,他带我去了一个不太正规的诊所,说要给我把脉,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baby。我也有点好奇,就同意了。医生穿着白大褂检查后说是个女孩,我本以为女孩也挺好,没想到我对象的脸色马上变得很差,连话也不说。回去后,他对我冷漠,无视我的存在。我原以为几天后情况会好转,结果第二天他又带我去了一趟,这次是去流水。
在诊所里,我甚至在医生面前跪下恳求,哪怕事后我要自己抚养,也不需要他管。然而,他还是不愿意将门锁上,让医生介入。最终,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。虽然这使我非常伤心和难过,身体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,但既然出了第一次问题,我俩的负担就更重了。第一次之后,又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,每一次他都会带我去那个小诊所提前检查:粉色的就放弃,蓝色的就继续。
在这三年期间,据计算有两个是白白的,还有五个。那三年,他对我的态度时好时坏。要是他一直对我不好,我早就不想继续跟他过下去了,可他总是让我看到未来可能会越来越好的希望,然后再一次将它打破。由于这些事情,我的身体状况变得特别差,已经无法上班,家里的全部开销几乎都靠着他微薄的工资维持——对一个女性来说,这简直是致命的打击,但我仍然在爱她。那时,我觉得身边已经空无一人,我只剩下爱他。
大约在第三次流水之后,他领我去了周边的一个城市游玩。我们在一个小区里玩秋千时,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,他一定会对我好的,我因此选择相信他,一直都这么相信。到了第五年,他已经不再在饭店当服务员,而是自己摆了个小摊子,烤些烧烤,生意还不错。那两年,我整个人仿佛被榨干了一般,身体状况极差,还要照顾孩子,但看着他生活越来越好,我又觉得好歹我的付出没有白费。有一天,我正在出租屋里照看孩子,突然有人来找我。我开门一看,是一位看上去比我年轻的女人,可能是因为我多年忙碌显得较为憔悴。她进门后简明扼要地要求我与丈夫离婚,并表示她现在也已揣球。我起初不相信,将她赶走了。家中还有孩子,我便强忍着内心的伤痛等待丈夫回来。当我迟疑着询问他是否真有其他人时,心中充满了恐惧。
丈夫沉默了很久,最后告诉我明天去办理离婚手续,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只留下我和孩子在那间小房子里茫然不知所措。明明我已经全心全意地爱他,生活也在逐步改善,甚至换了新房,不再局促于那间小房子,为什么我如此深爱他,却换不来应有的幸福?我都已生下男孩,他怎么还能这样对待我?他不是曾承诺以后一定会对我好吗?
目前手续尚未办理完毕,我一直拖延着不去处理,我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让步。虽然现在我已一无所有,但好在还有我自己的孩子。眼下只能尽可能拖延下去。据说他与那位女人好像已经相处很久,否则她也不会来找我。我始终无法理解他究竟想要什么,渐渐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己才最可靠,好好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