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我是女儿,父母就让我跟村里人一起完成他们的发财梦。我今年35岁,还没有结婚,之前也有过追求我的男孩子,其中有我喜欢的,但是我都无法和他们在一起。我觉得自己不干净,害怕自己的经历被别人知道,随着年纪的增长,我现在感觉越来越孤独。
我出生在一个小乡村,家里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,我是那个无人关注的老二。出生后,家里曾打算把我送人或者直接丢弃,但村里人认为没有必要。他们认为我稍大一些后可以分担家务,再大一点可以嫁人,家里还有债务,多一个保姆可以增加收入。除此之外,在我们那个地方,女孩子是没人要的,家里只希望有男孩儿。
从两三岁起,我就开始做家务,常常出错就会被打,甚至被罚不吃饭。我的弟弟比我小一岁,哥哥和弟弟是家中的宠儿,而我只是他们的仆人。外公外婆也不喜欢我,因为他们不希望我妈妈是女孩子,所以也不喜欢我。回想起来,我真的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,只记得冬天我的手脚会长冻疮,而哥哥弟弟的手总是温暖干净,因为他们不用干活。父母常说,男孩子越淘越好,要外出玩耍。
每当走在人多的地方,我总是低着头。这些记忆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清晰。记得12岁那年第一次来大姨妈,我感到非常惊慌,以为自己有大问题,去找我妈。
我妈让我站远一些,说我晦气,也不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。我非常害怕,只能哭泣,却被打。在以为生命在流逝时,妈妈突然出现,来到我住的柴房,安抚我,告诉我大姨妈的知识,给了我姨妈巾,并告诉我要节约使用。她说我从今天起就是成年人了。从那天起,家里给我腾出了一间自己的房间,我终于不再住在柴房,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。我感到很感动,这是我渴望已久的母爱,家人的态度也有所转变,父母开始制止哥哥和弟弟欺负我。
然而,我错了。村里重男轻女严重,大家都希望生育儿子,如果有女儿,基本上会被送人,或者像我一样留在家中受苦。男女比例失调导致很多人难以找到对象,家庭条件好的还能通过相亲找到伴侣,条件差的则难以如愿。
自从我来月经后,家里开始为我张罗婚事。我见了很多人,但都未成功,主要原因有二:第一,他们嫌弃我身体虚弱,觉得我难以生育;第二,他们认为我父母提出的彩礼太高,无法负担。最终,家里的态度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。我害怕自己无法被接受,曾向他们表示愿意嫁人,但没有任何效果。某天晚上,父母大吵一架,父亲愤怒地踹开门,威胁要害我,母亲也未加阻拦,甚至哥哥也参与其中。父亲说要教我如何做个男人,之后我被哥哥侵犯,之后的事情记不清,只知道那一天非常痛苦。从那天起,家人的态度彻底改变,他们开始利用我给人提供服务,那个房间成了我的噩梦。他们不分时间地满足各种需求,从中获利,还称当初留下我是稳赚不赔的决定。
几年过去了,我几乎没有离开那个房间。后来我的身体出现问题,家人不愿再接待客人,觉得我是累赘。他们给了我几顿饱饭和100块钱,甚至把我的证件丢给我,将我赶了出去。他们不愿意给我治病,怕我浪费家里的钱和粮食,还占用一个房间。被赶出门时,他们威胁我,如果我去找别人,他们一定会找到我并害死我。我感到非常害怕,不知道该往哪里去。村里那些女人看到我就在路边上,看到我以后还冲我丢石头,捉我烧。
年纪轻轻的,不学好就知道烧,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,反正是饿晕的。醒了以后就在那随便就是那野菜什么的,随便挖了点吃的,不敢花钱,也很久没有见过别人了,也好害怕。在路上遇到人就想起之前可怕的经历,我也就没花钱,一直一直这样走着。突然就有人认出我了,我当时很害怕。没想到是个女孩子,和我年纪差不多大。我刚开始真的没开玩笑。他先认出我,然后跟我说我们以前一起在河里洗过衣服。我才想起来是我们村里我小时候的小伙伴。我之前还听说他很早以前就跑了,就是不服从家里的安排就跑出来了,这么多年都没找到。
原来他是躲起来了,幸好如此,不用经历我所经历的事情。他知道我的经历后,带我去医院检查,幸好不是X病,只是烂了,给我买了药,带我去他工作的工厂。那个工厂离我们老家很远。他只是临时回来办点事,才遇到我的。教会了我很多东西,教我怎么工作,怎么赚钱,怎么生活。我也很努力地赚钱,要把之前他给我的那些都还给他。后面他也找了对象,准备结婚了。我就害怕有我这样一个朋友,就是有我这样经历特殊情况的朋友,在他身边会影响他以后的生活,会引来别人对他的偏见。我就留了姓,以后就直接走了,找了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,就是想要安稳的生活,我平平淡淡就行了。在后面我自己多方打听以后才知道我父母是在我离开家以后的几年,只有两年的时间吧,意外过世了。我终于不需要再害怕了,只是一个人时常感觉到孤独。我也害怕,特别特别害怕意外的靠近,我总是会想起那些可怕的事情。我大概就要这样一辈子老去了吧。